以动漫电影《木兰》为例,看西方对新女性形象的解读


文|千叨猫
编辑|千叨猫

《木兰》是一部好莱坞改编的动漫电影,将中国古代女性形象花木兰的故事呈现了一种带有浓厚美国“风味”的新女性形象。电影中的花木兰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展现了独立、坚韧和英雄主义的特点。
此外,电影中的花木兰形象更符合西方审美标准,呈现出现代女性的自由和自我价值。这种加工和融合方式在西方电影工业中对东方英雄式女性人物进行了新的诠释和演绎,为观众呈现了一种兼具东方和西方元素的现代女性形象。


花木兰在中国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她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被视为忠孝两全、为国家和家庭英勇奉献的女性典范。在中国历史上,关于木兰的故事通过诗词、戏曲等艺术形式得到了广泛传承和歌颂。
然而,当迪士尼电影引入木兰这一资源时,却采取了不同的方式。他们并没有简单地照搬传统的木兰形象,而是试图在西方审美框架下重新构建木兰的精神内涵。

迪士尼电影《木兰》呈现了一个崭新的女性形象,她具有美国个人英雄主义精神和女权主义思想。电影中的花木兰强调了独立和自主意识,追求自由和坚持个人价值。这种重新构建方式使得木兰角色更符合西方观众的审美和价值观。
这种重新演绎木兰形象的方式也反映了当代社会对女性角色的期待和价值观的变化。电影中强调了女性的勇敢、坚韧和自我价值的追求,展现了现代女性的独立和自主性。

好莱坞电影《木兰》虽然在画面和人物布置上尽力接近中国传统文化,但在角色塑造上却突出了个人英雄主义,这是好莱坞电影一贯的特点。与中国传统文化强调家族和社群利益不同,电影中的花木兰被塑造成了独立、自主和坚持个人意愿的形象,强调她的勇敢、坚韧和自我价值。
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突出塑造了新的女性形象,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强调忠孝、为国为家的传统女性形象不同,体现了西方对于英雄形象的独特理解和表达方式,以及对女权主义思想和个性权利的追求。这在跨文化影片制作中体现了文化碰撞和创新。

美国观众的道德观念和审美特点通常强调个人英雄主义和自我拯救的理念,这种观念在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得到了形成和强化。
1775年开始的独立战争让美国人民看到了个人对于整个战争的较大作用,从而形成了强调个体意志和努力的价值观。在这种背景下,动漫电影《木兰》将花木兰塑造成了符合美国观众审美特点的超级英雄形象。

电影《木兰》通过将花木兰女扮男装,勇敢地替父从军征战沙场的故事融入了美国观众的审美特点。影片开头,花木兰由于女儿身份面临了重重考验。
她被迫代表家族去相亲,但最终却被其他家族羞辱;她参加军队的训练,却因身体原因无法适应高强度负荷。然而,花木兰并没有放弃,她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坚定的意志,最终在军队中获得了地位,成为备受尊敬的战士。

在北方与敌人的战争中,花木兰在身负重伤后,性别秘密被揭露,导致军队中的男士们对她产生怀疑,并害怕受到欺君之罪的牵连,因此将她抛弃在战场。
然而,花木兰并没有因此放弃,她靠着坚强的意志和决心,依然拖着伤痛的身体,为了父亲和家族,决定独自一人前往京城将敌人的进攻消息提前报告朝廷,成为了拯救国家的超级英雄。

花木兰的不屈品格在整个过程中得以展现。尽管面临男士们的怀疑和抛弃,她没有被击败,而是毫不退缩地坚持自己的信仰和责任。她用自己的勇气和坚持,展现了作为女性的坚强和勇敢,为观众树立了积极的榜样。
同时,电影还突出了花木兰的智慧和聪明才智。她在面临困境和危险时,展现出了她的智谋和机智,通过聪明的计划和决策解决了许多问题。她不仅仅依靠勇气和力量,还运用智慧和智能,展现了她作为女性的智慧和智能。

花木兰作为超级女英雄的形象在电影中得以充分展现。她不仅是一位英勇的战士,还是一位智慧、聪明且坚韧不拔的女性。她的形象突破了性别和社会的限制,为观众呈现了一位强大且独特的女性角色。这种新的观点和角色处理方式使得花木兰成为了一位备受观众喜爱的超级女英雄形象

西方女权主义在二战时期复兴,并逐渐被美国主流社会认同。美国女性强调她们在社会发展中的贡献,认为女性可以像男性一样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这一思想在电影中体现为越来越多女性形象作为英雄出现,而花木兰就是其中的出色代表。
她的形象展示了西方女权主义的思想,强调了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和能力,激励着更多女性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展现自己的实力。作为超级英雄形象,花木兰对于推动性别平等和女性权益的认可和接受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历史悠久,被广泛呈现在诗词、小说、戏曲、影视等艺术形式中,歌颂了她作为一个忠孝两全的民族英雄,为了父亲和国家勇敢奋斗的精神。
然而,在好莱坞动漫电影《木兰》中,这个故事经过了重新改编,呈现出了与中国传统艺术形式不同的故事构架和内涵。电影可能强调了木兰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展现她的勇气、智慧和战斗技能,将她呈现成一个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形象。

电影《木兰》中呈现了一位带有明显的西方女权主义色彩的新女性形象。花木兰不甘于落后于男性同伴,通过坚强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的努力,赢得了军队领导和同伴的信任。她在战斗中负伤后,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自己辩护和掩盖女儿身份,成功地躲过了敌人的追击,保护了国家免受敌人侵犯。
除了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花木兰在电影中也突破了传统的中国女性婚姻观念。她不依赖父母和媒人,勇敢地表达内心的想法,积极接近自己喜欢的人,并且毫不退缩。这种行为和情节符合美国观众对女性的审美习惯,呼应了西方女权主义对女性自由、平等和独立的强调。

这种新女性形象的塑造可能受到了西方女权主义思想的影响,强调女性应有的独立和自主权利,鼓励女性勇敢追求梦想,不受传统性别角色限制。
这种呈现方式在美国主流社会中可能会得到认可和接受,反映了电影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不同文化间的传播和演变,以及西方女权主义对电影创作和观众审美的影响。


电影《木兰》对于花木兰角色的塑造进行了好莱坞式处理,以适应美国观众的审美要求和市场需求。与传统中国文艺作品中强调花木兰为了生病的父亲而从军的情节不同,电影中将花木兰的动机改变为追求个人英雄主义和实现个人价值的愿望。
电影中,花木兰通过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我代替父亲去军队,也不完全是为了我的父亲,而是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可以成为一个女英雄,可以实现自身的价值。”

这种改变符合了美国社会中崇尚个人英雄主义和个人价值追求的文化氛围,是电影在进行文化题材改编时常见的调整,以适应目标观众的口味和市场需求。
这也反映了电影作为一种跨文化传播的艺术形式,在保留原有故事情节的基础上,需要对目标观众文化进行适应和调整的现实考虑。

电影《木兰》对花木兰角色的重新塑造体现了好莱坞对于美国观众审美观的影响和西方文化对电影制作的影响。在电影中,花木兰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她直接向心仪对象表达爱意,展现了现代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她与皇帝深情相拥,面无惧色,迎合了西方观众对自由、勇敢女性角色的期待;她与同阶将领及下属建立深厚的友谊,突破了传统性别角色的限制;她取消了传统的叩拜仪式,深情拥抱老父亲,突显了现代家庭观念的变化。

这种重新塑造的花木兰形象虽偏离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德主义,但更符合现代人群对角色的接受和认同,展现了电影作为跨文化传播的艺术形式对传统角色进行现代化的调整和演绎,体现了美国社会对个人英雄主义和个人价值的追求。


花木兰在《木兰诗》中写道:“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她代父从军,虽然是为了遵循孝道的权宜之计,但在完成任务后,她渴望脱下戎装,穿上嫁衣,与心爱之人携手共度余生,追求个人幸福和真爱。然而,她的行为却违反了传统礼仪,破坏了军纪军规,甚至被视为欺君大罪。
特别是花木兰身世卑微,身体单薄,无依无靠,即使作为男子在古代入朝为官也困难重重,更别提身处男权社会的女子木兰该如何生存。

这一情节揭示了花木兰所面临的巨大困境,她在追求个性解放和真爱时,面临着传统礼仪和男权体制的束缚,引发了对性别角色和社会规范的深刻思考。
花木兰形象在西方文化中被赋予了鲜活灵动、独具匠心的特点,展现了对自由、洒脱、前卫的追求,体现了美国女性对于女性地位和人权的关切。然而,在东方传统中,作为一种标签式的人物。

花木兰在中国古代文化中代父从军,但仍无法逃脱未嫁从父的命运。西方动画中的木兰也面临类似的命运,因为她是女性而面临丧命的危险。这表明在男权主义体系下,女性往往被剥夺在功过面前公平对待的权利,只能面对命丧黄泉的命运。
然而,与此不同的是,西方动画中的皇帝通常被描绘为宽厚仁爱,会赦免木兰的死罪并促成她的婚事,使她能够与心爱的人终成眷属。这反映了东西方文化对个体自由、平等和包容性的不同价值观。


女性价值在不同的价值观体系中都未被充分重视,受到性别问题的限制。在传统观念中,女性被定位于家庭角色,相夫教子成为被认可的标准。一旦女性脱离了这一角色,就被认定为越界,忽视了她们在社会中的实际价值。
有文学批评家指出,在男性主导的话语体系中,女性要想融入其中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非传统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用不同寻常的语言来“言说”。另一种是完全认同男性的观点和立场,站在男性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用男性的思维方式来解决问题,以获得主流价值观体系的认可。

然而,这种认同男性观点的方式并不能真正解放女性,使她们能够自主地展现自身价值和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像西方文化中的花木兰一样,虽然她能够在男性世界中建功立业、坦率直率、受人尊敬,但她仍然无法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破坏。
她被认同为男性角色,但却失去了表达自身女性身份和特点的权利。这种方式并没有真正解决性别问题,而只是将女性限定在男性定义的范畴内。





















